【莫弈x你】千层饼遇上千层饼

-魔改剧情,参考了明暗之镜。

-千层饼蔷薇x千层饼莫弈。

-用弯弯绕绕打败弯弯绕绕。

 

你承认你为美色所惑。

这并不单单指把一本大部头塞给你的清秀推销小哥。

“《欧洲神秘学指津》…你是对此很感兴趣吗?”来人的询问一如既往地温和礼貌。

作为一个对不论是魔法巫术还是咒语符箓都完全不感冒的唯物主义者,你马原老师多年浸淫的理论逻辑终究是败给了你下意识的一个口型——

“是啊…很感兴趣。”

对你的美色,很感兴趣。

“莫医生也对这个有了解吗?”

眼前的美人粲然一笑,琥珀般的眸子里你看到自己的星星眼里写满真诚。

羔羊看狐狸般的真诚。

 

  

其实你听得并不很仔细,过分瑰丽的银发金眸时有将你拽入星夜的错觉。而你会忍不住有些顽劣地想,那些通灵超验之类的术语中,兴许掺杂着一两句语音流畅的胡诌也未可知。毕竟——哪怕他下一秒吐出“共同在水晶球前占卜的人会永远在一起”这样的无稽之谈,你也会安静点头,像情窦初开的高中生一样羞赧地笑。

他喜欢你正义善良,你便粉饰顺驯乖巧。

那时你如是想。

  

 

  

“这周日你有空吗?我有一些私人的藏品,可以藉由它们更详细地给你介绍欧洲魔法文化。”

耳畔回响的是这么一句话。

  

远程控制打开的雕花木门很能代表这家的装潢风格,也很能代表那个会跟你讲魔法的心理学家。理性与神秘荒诞又含混地揉进同一具躯体,好比骨与血相互欺瞒又在分崩离析前肆意拥吻。

  

自左然差你送文件那一遭,你便知道他不会在宽敞的客厅等候你。明晃晃悬在一角的监控如拙劣的幌子,充满大于实际意义的威慑力;而对习于居高临下的某人来说,他大概正在楼上的一角揣度你。

而你亦在揣度他。

 

  

  

你把视线状似随意地落在客厅的陈设上,耐心如林中的猎人,精神却集中在楼梯处的响动上。很沉稳的脚步声,伴着衣料摩擦地面的一点窸窣。

  

“你来得比我想象得早。”

  

这时你才偏过头去。他神色几乎是午睡刚醒的慵懒,材质柔软的外袍被脱下搭在一旁扶手上。

  

“会打扰莫医生休息吗?”你抿唇看他,钩直饵咸。

  

“当然不会。”他轻笑着摇头,也许是出于客气,但你乐意听他为了这么一点礼节纵容你。

  

你偏头望去,微光浮动间窗外的层叠树影在风中战栗,令人陡然生出恍如隔世的错觉。

  

  

  

“我们今天要了解的是…通灵术。”

  

日色似乎忽然随他低哑声调渐次变暗,层叠阴影落在那张充满异域特质的脸上。

  

“在基督教的观点里,一如猎人会用各种各样的饵去诱使动物落入陷阱,邪灵也会鼓吹各种形式的通灵术,务求令世人落入他们的圈套。”

  

你听见长袍曳地时衣料摩挲的窸窣声。

  

“但在更一般的观点里,通灵术…是指生者与死后世界沟通的方法吧?”你试探性地问。

  

回应你的是一声轻嗤。

  

“亡魂想借通灵术骗取生者的性命,生者要以通灵术探寻亡魂的宝藏,无论传说如何离奇,兜兜转转都是人性。”


他察觉到你犹疑的神色,又适时地缓和了语气,“当然,这只是一种观点。比如在我的故乡斯沃尔特,人们对通灵的态度就更包容,连民间都流传着一些所谓的咒语。”

  

“我很好奇,莫医生也会念这些咒语吗?”你狡黠地眨眼。

  

“如果你想听的话。”他愣怔片刻,随即彬彬有礼地应答你。声线在低沉和温和中涌动,如玫瑰摇曳的蕊,蛇口中起伏的信。那是异国的语言。“你可以猜一猜我刚才念的'咒语'的含义——我会给你三个选项。”

  

“如果我猜对了,莫医生打算给我什么奖励?”

  

你只知道他太擅长诱惑,而你此刻又太需要一个攻坚的机会,于是你只是仰着脸笑,没有注意到他神色微动,手指在一瞬间绷紧又放松。

  

“第一个答案是——月光,星光,如蔷薇般被授予的美丽。”

  

你猜这是带着挪揄的夸奖。即便不是这句,他也会夸赞你说这句与你十分相称。

  

“第二个答案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也不会损失你这皎洁的红芳。”

  

你觉得熟悉,也许是什么诗里的。你不记得了,又有点庆幸初见时他不是拿这句话来考校你。

  

“第三个答案是——”

  

但他不知道你在遇到NXX的四个天之骄子前也勉强算个牛逼哄哄的精英律师;他不知道你曾为了在遇见他的旧友时不被晾在一边,而啃下了那门诘屈聱牙的斯沃尔特语;他更不知道——比起做眼睛闪闪发光的好学生,你是多么想卸下他弯弯绕绕的伪装,撕开他温雅从容的皮囊。

  

当狐狸在水中看到鹿的倒影,就会自作聪明。

  

所以你攥紧了他的手指微微踮脚,凶险直白的字句里沾上几分蛊惑意味,洇湿在在耳畔的空气、在耳廓上的细绒、在他的耳垂上——

  

“由此而始,汝心、汝身、汝之灵魂,为我所有。”


你听到一声轻笑,和一声叹息。

  

“有时候我忍不住觉得,你实在是出色得有些逾矩。”

话中挪揄的意味使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识破了你异乎寻常的自信。你不知道,这也许是一场戏弄,他只是想听你念他胡谄的东西。

  

“这就是,你想讨要的奖品吗?”

——又或者是,他只是想听你这么说。

  

“现在我为你所有了,蔷薇小姐。”

 

  

  

后来?

后来你们都老了。

年幼的孩子追问你们如何相识相遇,又如何相伴相守。你说嘘,是魔法。

在弯弯绕绕间,便用故乡的语言,给彼此施了追索一生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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